前言

編者前言

《文化雜誌》總編輯官龍耀

本期《文化雜誌》以懷念詩人艾青的論文作為特輯是非常恰當的: 因為他也屬於我們。我們老早在澳門就發現了這位天才;有的地方對這位中國詩人還有些陌生,但我們盡力使他在那裡留名。他屬於我們,我們這些中國人、葡萄牙人、世界公民,因為他的詩句使他在世界成名。

他的情感和我們聯繫在一起,我們祇不過是埋首於這本雜誌的平庸之輩。遠在本刊的第一期上,我們就對艾青的命運表示關切,對詩人的著作表示嚮往。我們曾呼籲西方請授予他諾貝爾文學獎。世界上最常用的兩種語言——中文和葡萄牙文——的文學作品從來沒有獲得過此項殊榮。

關於他,在十年前,我們就曾如此急切地寫道:

所以,他是人類活生生的象徵,是經歷和謳歌人類難辛的偉人,是同情一切生靈的善良的人。

作為中國文化向西方開放的先驅者,艾青是使中國人民和世界其他人民接近的傑出的代表人物之一。

因為所有這一切——詩人及其作品,一位偉人,他所代表的一切,當代人類最古老的文化和世界友好共處聯繫在一起的歷史機遇——我們推薦艾青作為諾貝爾文學獎的候選人。

他使我們感到震撼。他是譴責人類慘境的號角,他又是對光明、復興、和平和希望充滿信心的歌手,他“是生活的忠實伴侶,直至生命的最後一息”。

我們的呼籲立刻得到了幾十位中國與本澳詩人和作家的響應,他們紛紛表示讚同提名詩人艾青為諾貝爾文學獎的候選人。

現在,他永遠離開了我們。他永遠地留給我們的是: 可親可敬的人品,及其猶如用金子鑲嵌而成的那般不朽的詩句。

在本期的目錄中,可以瞥見我們還突出了歷史和藝術章節中的兩處注釋。

正在作考古研究的譚世寶博士源源不斷地給我們帶來了關於阿媽神廟的新資料。眾所週知,阿媽神廟(澳門媽閣廟)是全體澳門人十分崇敬的一處宗敎場所,它使人們回憶起了本澳朦朧而神秘的開埠時代。

湯開建敎授分析了滿清官員張鳴崗的行止之後證實,明代朝廷出於戰略考慮而恩准葡萄牙人於16世紀末在這個中國南方小海港“安營”下來,澳門由此而進入了新世紀。

在藝術方面,繆鵬飛是位傑出的人材。他出身於上海,十四年前來澳門定居,他的作品享有國際聲譽。我們深信,他的藝術走向可能因為旅居澳門這麼多年得以與眾多的葡萄牙和西方藝術家接觸,以及與澳門此一門户向世界開放的藝術家們共處而導至藝術樣式的變化。他的作品充份説明了澳門蘊蓄着產生文化精品的能源。賞識他作品的學人所撰寫的文章便是當代的歷史見證,它們將有助於未來的批評家和分析家們理解產生於東西方文化匯合大潮中藝術構思的美學特色。

本期藝術欄同時闢出相當篇幅先向中文版讀者推薦澳門另一位藝術家李瑞祥——一位誕生於風光明媚的中國廣西桂林山水之鄉的學院派油畫家。他於80年代移居澳門之前曾經在廣州接受過美術學院西畫系嚴格的專業訓練,創作了不少史詩式的主題性繪畫。他蟄居澳門之後,幾近用了十五年光陰創作了三百多幅澳門歷史題材的主題性繪畫,顯示了澳門這位寫實派畫家罕見而珍貴、巨大而深刻的歷史感,及其對此彈丸之地四百多年以來由中葡人民共同諦造的人文遺產的激賞目光和高度關懷。李瑞祥創作的是一冊鉅型的色彩豐富形象逼真的繪圖版澳門史記,它們本身亦將融入舉世矚目的澳門藝術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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