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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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至三月)

去年十月再次出版了克拉西特·巴特約(Graciete Batalha)的《澳門方言集》(Glossário do Dialecto Macaense)一書,該書曾於1967年9月出過第一版。這樣一部對於解釋,瞭解和硏究澳門土語如此重要的書籍在書店裏已經消失了多少年,然而今天又再次出版確實是一件値得慶賀的事。儘管作者認爲語言學的硏究是無止境的,並且有些地方會不盡人意,但是她還是在該書的續册中增加了一些很難找到的或者已經不用的詞滙。

作者還提到在出該書的第一版的時候,像安娜·瑪麗婭·亞瑪羅(Ana Maria Amaro)的澳門的民間賭博和約瑟·多斯·聖多斯·佛萊拉(José dos Santos Ferreira)所寫的一些非常重要的書籍還未付諸印刷。由此可見,除了此類工作常常需要補充之外,對於漫長的將來,澳門語言的檔案印刷工作也是不可缺少的。

潘日明神父(Benjamim Videira Pires)所寫的《殊途同歸》(Os Extremos Conciliam-se)一書雖然以前早就完成排版,但祇是在去年十一月才與讀者見面。

雖然作者以嚴謹的態度、豐富的經驗、淵博的文學、哲學和歷史知識對該書的內容作了認眞的硏究,但該書却還未得到應有的承認。這是因爲一部作品要記載在葡萄牙文化歷史之中,它必須超越作爲各種文化歷史滙合地點--澳門的界限。在世界文化歷史上,即便在葡萄牙文化歷史上,此類作品也是很少見到的。在此類作品中所作的文化調硏給各種文化的接觸,準備和提供了一條日後政壇才會給予承認的道路。

這部著作爲讀者提供了大量的通過澳門反映出來的有關古老的葡中關係的主題,情况和知識。正如作者在該書的前言中所說,這部著作闡明了四個世紀各種文化共存和不可置疑的文化相互滲透。

“文化上的混合、同化、異化還是排斥? 任何類型的人類學對自己都尚無定論,更談不上能給他們之間劃出界限了。”由此可見,文化互相滲透,這種在人們的軀體或者靈魂中文化並存的現象會持久下去,因爲人們會以開放的精神境界和睦相處。應該說這種文化並存的形式要比其它的形式好得多。從無限的時空觀來看,葡中這方面的歷史給這種文化並存的形式提供了活生生的總結。現在我們在澳門有兩種古老而豐富的文化--葡萄牙文化和中國文化--相互交織在一起。

“這部著作對於硏究澳門的編史工作邁出了一步”文德泉神父(Manuel Teixeira)這樣寫道。我們說是邁出了一大步。然而,事實遠非如此。這部及時、現實和扣人心弦的著作在澳門文化領域中處於核心地位,從道義學上來講,它是一部硏究文化政策的“百科全書”,必讀刊物。我們期待着把這部著作翻譯成其它文字,起碼是中文。

由馬努埃爾·穆利亞(Manuel Múria)博士編寫的《給北京主敎的指示及其它有關澳門歷史的文獻》(Instrução Para o Bispo de Pequim e outros documentos Para a historia de Macau)一書於去年十二月由澳門文化學會出版社出版。

“對任何澳門學者來說,這部書是不可多得的,因爲它給我們同中國的關係帶來了新的解釋,並對當地歷史的硏究起了推動作用。在這部長達380頁的著作中,作者馬努埃爾·穆利亞博士很少採用曾在1943年担任前殖民地歷史檔案館館長時公佈於世的,現在都長期沉睡在該館的文獻資料。我們對夢達雅(Montanha)敎授的“澳門主敎歷史的紀錄”手稿的再版表示祝願。就是馬努埃爾·穆利亞本人至今仍在費爾南多·德·蘇沙(Fernando de Sousa)主辦的《聲音》報紙上刊載該手稿的內容。同時刊載的還有一位不具名的耶穌敎徒寫的“提醒我的要點”手稿內容,該書是一部反映澳門歷史的饒有風趣的大事記”。(文德泉)。

馬努埃爾·穆利亞在該書的前言中以簡潔的語言寫下這樣一段話:

這部著作盡可能地收集了有關澳門葡萄牙歷史和葡中關係的兩個基本文獻的所有資料:

1. 由北京主敎費雷·亞力山大·德·柯維亞(Frei Alexandre de Gouveia)博士帶走的指示文件。這些文件的一部分是他從里斯本那裏得到的,另一部分則是由印度總督費里德里科·圭利梅·德·蘇沙博士給他的《澳門主敎歷史的紀錄》手稿。

2. 澳門市海關法律條例章程。

上述兩個方面的文獻都屬於同一時代和同一內容的文獻。這些文獻在這塊中國海岸曾被葡萄牙澳門政府修改充實過。這些文獻之所以從一開始就存在,應考慮下面兩個方面:貿易和傳敎。

衆所周知,自耶穌敎徒的團體被驅趕和解散之後,葡萄牙在中國的影響一落千丈。葡萄牙的傳敎士要麼垂頭喪氣,要麼銷聲匿迹,祇有那些宗敎行善者還在那裏居住。由於宗敎影響的衰落以及由於驅趕宗敎徒所引起的名聲掃地,政治影響越來越變得明顯。中國對於這塊葡國屬地垂涎三尺。

當時,葡萄牙海軍海外部曾企圖在中國恢復葡萄牙的傳敎活動和從澳門的經濟進口活動。爲此,一方面任命了新的北京主敎,另一方面重新組建了澳門政府。澳門海關由此而產生。

澳門海關條例曾公佈於世。直至今日人們都知道曾有過主敎指示文件。近年來,雖然不少歷史學家不斷地對此進行考證,但是却沒有人見過這些文件。

“很顯然,它不是一部宣傳材料。相反的,我們認爲東方問題的硏究人員一定會利用現在已經出版的硏究資料。”

在現行文化政策的某一個最重要的範疇內,該書的又一貢獻在於從歷史和未來的角度來硏究已經有四個世紀的歷史。

爲了慶祝向東方引進活字印刷四百週年(活字印刷由耶穌敎徒訪問學者亞力山大·瓦利格納諾(Alexandre Valignano)從歐洲引進到東方並在1588年去日本途中傳入澳門),澳門文化學會在澳門採用古登堡(Gutenberg)技術出版了第一本活字印刷書。這部書是由約翰·波尼法索(João Bonifácio)撰寫的《基督敎兒童與少年避難所》(Christianni Pueri Institutio Adolestentiaeque Perfugium)。該書是現存雅友達(Ajuda)圖書館的版本的再版。馬努埃爾·卡達法斯·德·馬托斯爲該書寫了序言。文化學會再版這部有意義的書目的在於提醒人們澳門對東方文明所做出的貢獻。

在十二月初出版的文化雜誌第五期和短文集第一卷上,克拉西特·巴特約發表了關於《澳門地名學》和《澳門這個名字》二本書的文章。

在用雙語出版的領域內(目的在於在中文範圍內宣傳葡萄牙文化、語言的作品和作者),已經用葡文和中文出版了由金國平翻譯的約熱·德·塞納的作品《回春妙手》。

十二月份出版的另一部作品令人注目,那就是安娜·瑪麗婭·亞瑪羅《大地之子》(Os Filhos da Terra)。

“澳門土生(或稱大地之子)的社會眞正具有祇有通過各種可變因素的綜合硏究才能被人們認識的原始痕迹。實際上,由於自身的作用,各種可變因素結合成了一個整體。

從人類生物學和文化學的角度看,誰是澳門土生? 這個整體在澳門四百年的歷史上是怎樣組織起來的,又怎樣隔絕於社會的?

這個人羣是適合什麼樣的生物物理和社會文化環境呢? 對於自己的行爲他們又找到什麼答案呢?

對於這些本質的問題,安娜·瑪麗婭·亞瑪羅以她的才智和嚴謹的態度在分成歷史,人類生物學和種族學(指土語,家名,烹調,服裝,賭博消遣,手工勞動)三個章節長達一百頁的一書中作了回答。從上述幾個方面,作者描繪出了澳門土生,即大地之子的與衆不同的基本輪廓。

此外,還印刷出版了兩套以澳門建築遺產爲主題的十分精緻的明信片(共48張),並用葡文,英文和中文作了注解和介紹,以及由埃多亞爾多·多美(Eduardo Tomé)科阿萬羅·達萬萊斯(Álvaro Tavares)攝製的澳門文化學會檔案照片影集。

澳門文化學會特别辦公室爲了配合在綜藝館擧行的第一屆澳門圖書節於十二月份在里斯本出版了兩部書:《從遙遠的地方到中國》(De Longe a China 2卷)《月亮的一千張面孔和中國醫學》(As mil Faces da Lua e Medicina Chinesa)。

《從遙遠的地方到中國--澳門在葡萄牙編史學和文學中的地位》一書收集了以澳門爲主題的主要文章,作者都是從十六世紀到十九世紀的葡萄牙歷史學家、作家和專欄專家。我們手頭上有了這部書,在查找有關資料時會感到極爲方便。這部書共分兩卷由卡洛斯·平托聖多斯(Carlos Pinto Santos)和奧爾蘭多·內維斯(Orlando Neves)組稿,全書共收集了大約35位作者撰寫的文章,並配有插圖。第一卷的文章是由下列作者撰寫的:達米揚·德·戈伊斯,門德斯·平托,卡蒙斯,萊奧納爾·德·蘇沙,馬努埃爾·德·法利亞·蘇沙,安東尼奧·布加羅,安東尼奧·佛朗西斯科·科爾德羅,安東尼奧·費亞略·佛萊伊拉,康德·達埃利塞拉,查利斯·布歇爾,佛朗西斯科·德·蘇沙,約瑟·德·杰蘇斯·馬麗婭,佛朗西斯科·德·桑巴奧,馬爾蒂奧·德·麥羅·卡斯特羅,波卡傑,約瑟·伊納西奧·德·安得拉德,維斯康德·德·桑達倫和亞爾美達·咖雷特,第二卷的文章由下列作者撰寫:卡爾瓦略·蘇沙,亞力山大·埃爾古拉諾,卡洛斯·約瑟·卡爾德拉,約瑟·安東尼奧·馬伊亞,佛朗西斯科·瑪麗婭·波爾達羅,安得拉德·科爾夫,卡米洛·卡斯德羅·玻朗科,馬努埃爾·德·卡斯特羅·桑巴伊奧,阿多夫·羅萊伊羅,安東尼奧·馬爾盖斯·彼萊拉,埃薩·德·盖羅斯,加别里埃爾·費爾南多,維塞斯拉奧·德·穆拉斯,平多·達·佛朗薩,貢德·德·阿爾挪索和約金·卡拉多·克萊斯波。

由路易斯·奧爾特(Luis Ortel)撰寫的《月亮的一千張面孔--澳門的信仰及迷信》這部新書收集了大量的有關澳門的傳統和節日活動的文章。這本措詞謹愼很受讀者歡迎的讀物主要描述了中國傳統的特别是如今仍在澳門盛行的占卜術。無論是來澳門的觀光者還是澳門的當地居民通過這部讀物都可以看到澳門這個城市以及它的城市建築設計和社會風俗的不同凡響的前景。

中國的地輿占卜術,即所謂“風水”占卜在澳門正在逐步盛行。中國的“風水”先生對將要建造的建築物的所在地進行環境形態的占卜,其目的在於使建築物的主人能避禍得福。

這部書的章節有星象占卜,面相,手相,測字以及其它還在澳門社會盛行的迷信活動,並且配有大量的照片,插圖和圖畫。

人們對於塞西利亞·喬冶(Cecília Jorge)和彼爾特朗·科埃略的著作--中國醫學,尋找失去的平衡--的評論値得關注。

據寫引言的作者介紹,過去一直沒有硏究中國傳統醫學的葡文版的科學著作,然而這類作品的大力推廣從西方人的眼光看來實在是太重要了。因此,這部著作對於瞭解中國人的方式引起了深刻的反響,同時也使葡萄牙人更好地瞭解自十六世紀後期就開始與之共同相處的澳門人民。

這是一部普及書籍。作者通過旅遊的形式從醫學的角度向讀者簡潔明瞭地揭示了中國醫學的哲學基礎,中國的衞生觀點,中醫的行爲方式和世代相傳至今的治療方法。這部著作有如下章節:宇宙起源和五大要素的原則,陰陽原理,氣,內臟器官的傳統劃分,針灸,中草藥和延年益壽的理論和方法。陸大同在書中配有精緻的插畫。

89年第一季度由北京外語學院葡語系敎師王增揚完成編寫了兩本葡語基本敎材:基礎葡萄牙語和練習。這兩本書是八集各級葡語進修敎材的頭兩本,它們將對本地區的葡語敎育發揮根本性的作用。

《從關西到四國》(Do Kansai a Shikoku)一書出版於三月份。這部書是文塞斯拉烏·德·穆拉斯的通信集,由穆拉斯問題專家喬治·迪亞斯組稿,編寫引言,評論和注解。喬治·迪亞斯對此曾發表過多部作品。這本通信集的信件都是文塞斯拉烏·德·穆拉斯給他中學的摯友卡洛斯、坎波斯以及1921年卡洛斯死後給其女兒瑪麗婭·約爾金·坎波斯的信件。全書共有從1899年至1928期間的一百多封現存東京都外籍進修大學亞洲圖書館信函科。這本書並配有廿世紀初葉的日本明信片的複製品。

在《回春妙手》的同一書目中,《文杜拉先生》一書也出版了。由此說明葡萄牙文學正漸漸地喚起了中國人的興趣,米盖爾·托爾加的這部作品用葡中兩種文字出版。第四期文化雜誌第47頁對此也作了介紹(安德烈·羅莎撰寫的“東方的葡萄牙文學”)。“在這部著作中,我們不會找到作者預料的中國。但是作品的描寫確實體現了冒險造就英雄的地方特徵--如同過去的葡萄牙人進行富有想像力的活動一樣”。

崔維孝先生針對這部作品的難度向我們保證用誠實和謹愼的態度進行翻譯。在語言難度最大的地方,他表示要忠於托爾加的原著精華。

接着,由李平翻譯的費雷拉·德·卡斯特羅原著《羊毛與雪》的中文版已出版。

硏究人員和讀者最感興趣的是出版了《澳門圖書目錄》(專題論文集)第一册。該書的內容要比於去年再版的由路易斯·貢薩加·戈麥斯(Luís Gonzaga Gomes)撰寫的《澳門書目》一書充實得多。

國立圖書館館長約爾席·亞里馬爾(Jorge Arrimar)在該書的引言中講到了出版的目的:

“現在計劃每年出三期不同系列的文章,即《澳門圖書目錄》將根據不同的需要分别介紹給讀者。該書的第一期爲專題論文,第二期爲刊期介紹,第三期爲法律法令介紹。”

由於路易斯·貢薩加·戈麥斯的《澳門書目》一書介紹的祇是1973年以前的書目,而對近年來的有關澳門的書目並無記載,因此,我們從1987年開始出版了《澳門圖書目錄》一書。該書第一期(專題論文,刊期和法律法令)刊載了於1987年至1982年期間發表的現存國立圖書館的書目,而第二期則是刊載的是1981年至1973年期間的書目。

在這裏需要同讀者講明《澳門圖書目錄》不可能提供所有有關澳門的書目(路易斯·貢薩加·戈麥斯的《澳門書目》一書也是如此),而祇是利用國際規範化的書目技術來給讀者提供有關作爲澳門國立圖書館財產一部份的文獻的情况。

書目技術處理規範要求技術員直接接觸文獻,而不拘泥於它們的“消息”。

這一册《澳門圖書目錄》基本上分爲兩部份:第一部份是由現存澳門國立圖書館的葡文或者其它歐洲文字的專題論文書目組成;第二部份是由現存何東圖書館的中文專題論文書目組成。

該册的末尾刊載了人名目錄和表意目錄。通過這兩份目錄,讀者可以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調硏文獻。

“澳門圖書錄”以提供信息爲主。由此我們可以看到澳門文化學會爲幫助硏究澳門的葡國歷史的學者和調究人員正在設法建立一個澳門資料基地的影子。

最後講一講由吳衞鳴(Guilherme Ung Vai Meng)創作的精美速寫畫集。該集反映的是他在葡萄牙,法國,西班牙,英國,特别是澳門的旅行記實。

江連浩(Conceição Junior)在該影集的前言中寫道:“反映了世界文化互相影響過程中的積極因素。”

“它向我們提供了純眞的空間,介紹了忠誠和强烈的愛,傳遞了同情。”繆鵬飛(Mio Pang Fei)簡潔地說。

馬若龍(Carlos Marreiros)作了這樣的評價:“當我翻開速寫畫集欣賞他的作品時,我被陶醉了。這些無與倫比的絕妙作品,實在令人讚嘆不已。這些作品畢竟出自吳衞鳴之手。”

眞是異口同聲,讚不絕口。

該集的第一册已經獻給了澳門的藝術家們。我們期待着該集的續册問世--這是給藝術家們和澳門文化學會的希望。

蘇勤譯

本冊第 136 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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