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雜誌發刊一周年

這是一個百家爭鳴的專欄,在這一期的周年紀念刊上發表了幾位主要合作人和讀者的見解。

我們廣泛聽取意見,集中了一批「剪報」,反映了他們對我們幾位主要作者的希望和善意的批評。

我們並不希望中庸之道的捧塲,在下一期裏,我們將繼續進行嚴肅的反思。

讀者來信

在我們看來《文化雜誌》犯有一「罪過」: 每當我們收到一期,我們心中對澳門--天主聖名之城及其人民的思念就油然而增。它使我們回憶起過去的幾個世紀;回憶起保持在中國海岸的有葡國色彩的那一小塊地方的可敬的人。那是些保存自己的特色、根源以及在兩種文明結合中產生的混合體的人民。《文化雜誌》把我們帶回到珠江口、松山炮台、氹仔、路環,向我們再現保祿敎堂的正面、炮台以及文德泉神父所在的修院。然而,除此以外,它還從各個方面向我們展示一個民族的人民精神。它的文化、藝術、文學、美術、說話方式、思想方法及其宗敎儀式。我們在遙遠的地方只能祝願《文化雜誌》繼續担當起充滿神秘感和誘惑力的東方和巴西之間聯接的角色,因爲巴西也是顯示出葡萄牙人的才能和奇蹟的地方。

A高美士高斯達A. Gomes da Costa

葡萄牙人及葡巴協會主席

一九八八年三月三十日於里約熱內盧

《文化雜誌》現已創刊周年。它及時的並有吉兆性的標誌了葡萄牙文化在這一地區的存在。它塡補了多年前《萬花筒》雜誌停刊後,被人們意識到却未能塡補的空白。由於缺乏支持,勇氣和持久性,澳門使以前的那些美麗的刊物已消聲匿跡了。澳門《文化雜誌》如同我們一樣了解澳門的情况,它用三種文字出版。它應該得到那些對宣傳或傳佈文化有責任感的人的支持和鼓勵。首先,因爲它的重點放在宣傳「澳門的事」,它能使澳門變成獨一無二,永遠對大多數人具有吸引力。

如今,澳門歷史處在幾個世紀以來的關鍵時刻。澳門需要人們自己的聲音來證明它的過去和今日,其目的是要建立起它所期待的將來。用三種文字出版的《文化雜誌》印刷質量堪稱一流,它在上述方面將担負起廣泛的作用。我祝願《文化雜誌》經久不衰,它會以由虔誠而產生的不屈不撓的精神爲鼓舞,達到其目的。

恩里克塞那佛爾南得斯

Henrique de Senna Fernandes

澳門律師和作家

一九八八年三月二十五日於澳門

開始進行像創辦《文化雜誌》這樣一項計劃是一個了不起的主意。總的說來,它爲文化服務,尤其是葡國的文化服務。《文化雜誌》的內容廣泛,它爲我提供資料,如關於中國最近幾年來出現的文化進步。我已是它的「負債人」。在《文化雜誌》中有一篇由吉爾貝爾托 (Gelberto)撰寫的文章非常重要,而且獨具風格。在此,對該刊物表達我的良好的祝願。

喬治毛拉埃斯 George Moraes

孟買歷史硏究室主任

一九八八年三月二十八日於孟買

……《文化雜誌》是澳門地區的鏡子,它是葡中文化的產物。正如在該雜誌上寫的那樣,「出版(對社會來說)是給予將來以生命力」,因爲「澳門將在文字記載中永存」。因此,我們可以說,這就是《文化雜誌》問世的原因。該雜誌刊載硏究文章、文化資料以及宣傳資料,它們都具有東方國家的魅力,而不僅僅是日本和中國。三言兩語不能表達對大部份文章的讚賞,但是,無論如何,我不能不提出格拉西埃德巴泰亞 Graciete Batalha 寫的《澳門這個名字》這篇文章的可讀性,該文充滿證據。還有一篇是關於高美士的文章,由馬若龍插圖也値得很好地閱讀。高美士是傑出的漢學家,但在葡萄牙却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關於他的情况。

《文化雜誌》中刊登關於「中國最偉大的詩人」的文章以及關於菲卡洛 Ficalho伯爵的文章足以證明該雜誌已宣佈的宗旨。還有其它的關於兩國人民的文化結合題材的文章也値得閱讀和思考。最後,我要說的是《文化雜誌》華麗的面貌,如紙張、印刷,栩栩如生的內容與插圖都表明了葡中文化的特色。

馬努埃拉阿澤維多

Manuela de Azevedo

小品作家、批評家

一九八七年八月十八日 里斯本

摘自於《消息報》「閱讀專欄」

《文化雜誌》談及我們的日常生活。某些題材或者觀點引起我們產生會聚在一起的願望(也許是可能的?)。在集會中作家和讀者可以開誠佈公地進行有關文化方面的交談,作家和讀者們的這一願望也是澳門日常生活中所缺少的。在我看來,《文化雜誌》塡補了自從《賈梅士學會報》最後一期(1981)以來出現的空白,那些先於《文化雜誌》的曾是珍貴的也是人們所必需的同類刊物,我們記得的有《澳門周報》(1918-1919),《東方雜誌》(1915),《重生》(1943-1945),《萬花筒》(1950-1957),《大西洋國誌》,(1899-1904)等。這些以文化折衷主義爲綱領的刊物在其熱忱的創辦人的推動下生存,也隨他們而一起「死亡」。但是,當我們重讀這些刊物時,它們還能向我們提供關於最近的過去的具有生活氣息的激動人心的資料。

今日《文化雜誌》生氣勃勃,每當我們焦急地收到一期雜誌時,就互相傳閱並熱情地加以評論。關於它的質量如何,還是讓時間來說吧,因爲時間遠比我們說得正確。《文化雜誌》不但在其出版時順利地發展,而且還可以作爲使用者的資料來源。爲了帮助它的出版,文化學會在編輯部配備了許多有才能的人,他們在該雜誌第一年的富有生命力的出版中一直表現出他們的才能。爲此,我表示祝賀。當然,還有將待改進的方面: 也許在不影響內容多樣化原則的前提下,使文章質量保持平衡,參差不要太大;另一方面,成立小品、隨筆、文學、音樂及電影評論部將是重要的。再者,從一開始我就是該雜誌的撰稿人。我認爲在我們之中存在着撰寫文章與讀者對文章反映的問題,我們總是以焦慮的心情期待着下一期雜誌出版後讀者的反響。然而,正是這種焦慮的心情推動着我們的工作,這實在是件好事。

貝亞德利士巴士托席爾瓦

Beatriz Basto da Silva

硏究員、歷史學家

一九八八年三月二十一日於澳門

一份文化性質的雜誌,在其印刷質量上是富麗堂皇或者是簡單樸素,也不管它的出版者是誰,它在澳門總是爲人們所期望歡迎的雜誌。在澳門這充滿夢想的地方,文化受到支持和保護,它作爲該地區人民最大的財富之一而顯得重要。在澳門有許多文人在寫作中找到樂趣,他們也善於運用他們令人讚賞的筆桿子來寫作。同時也有許許多多數不淸的學者從良好的閱讀中汲取極大的精神樂趣。澳門文化學會以如此的熱忱出版《文化雜誌》,因而我還要補充說這是一份絕對有用的,引人入勝的應得到稱讚的甚至是大胆的雜誌。該雜誌插圖豐富,印刷精美,刊載高質量的文化作品,它論及具有眞正可讀性的題材,刊載多種多樣的文章。作爲澳門地區少有的宣傳刊物,《文化雜誌》一定會達到它的目的,它是一份在世界各地提高澳門聲望的刊物。

但是,該雜誌時而出現一些不恰當的錯誤,這使得與其整體上作爲優秀高質量的刊物不吻合。這是必須持久反對的「惡兆」,儘管人們知道爲了改變這種現象而必須付出的代價。

用葡、漢、英三種文字出版的雜誌不僅經費大而且工作量也大,作爲主要宣傳澳門的過去和現在的刊物,我認爲用三種文字出版的主意値得讚揚。但是,我認爲不必把寄來出版的全部葡文文章都譯成其它兩種文字。在我看來儘管有些作品的作者水准很高,但是也不必非譯成漢、英文字不可。我想,應建立一選擇的準則。把內容値得譯成漢、英文字的文章挑選出來後送往譯者的桌上。這樣漢、英文版的篇幅縮小,以致可將這兩種文字合成一版,這樣可以節約金錢和時間,而這兩者對我們來說永遠是寶貴的。這不過是我個人的意見,難免可能是錯誤的。但我絕沒有藉此貶低《文化雜誌》的功績的意思,無論是出版單位或是澳門都很可以爲該雜誌感到驕傲,但是如果沒有《文化雜誌》的存在,其它的刊物也一定能被創辦出來。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因爲,類似的刊物是今日澳門還存在的少數好事之一。

若瑟桑托斯佛雷拉

José dos Santos Ferreira

澳門作家

一份願眞誠地爲任何一個社會的集體特性服務的刊物確實値得我的尊重。因而,也値得爲它大開綠燈--當我想到《文化雜誌》時,我眞是這樣想的。《文化雜誌》是一份重要的刊物,因爲從它登載的文章中可以看到辦雜誌的人非常了解有關澳門地區文化的產生的許多因素和條件,不僅如此,從閱讀《文化雜誌》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們,澳門的文化不但是由那些業已離開的男人和女人創造的,而且也是由尚在澳門的男人和女人所創造的。

對於《文化雜誌》我還要表明對雜誌的整個編排、印刷的美妙的品味的讚賞。我也認爲文化學會的這一刊物一直在突出它偉大的特色: 重視分析澳門歷史,重視作爲幫助我們理解的以特有的方式標誌着澳門社會的因素。對原始人來說,很難記住他們的全部經歷。但是,他們使用表現思想的工具: 土、石、墨水、口頭語言、文字以及風格,並一直在不斷地改進技術,這是因爲,保存文化是人類的特點,任何一個團體的大量的文化,只有當它被收集,整理、保護才能傳下來,然後,用文字出版。這就是《文化雜誌》傳達給我們的,同時,《文化雜誌》是澳門大部份文化財富的保存者、信使和證人。

爲此,我表示熱烈的祝賀。

赫爾德爾佛爾南多

Helder Fernando

記者,《澳門》雜誌執行編輯

一九八八年三月十九日於澳門

澳門《文化雜誌》在亞洲宣傳葡國文化中,起着關鍵性作用。在刊出的文章中,我要强調的關於中國的文化的文章、關於塞沙利奧維爾德 (Cesário Verde)的文章以及《靜坐的女人》這篇文章。我希望《文化雜誌》在將來能擴大其宣傳內容的範圍,包括葡萄牙在暹邏、印度、阿拉伯以及中亞的其它地區。刊載關於葡國旅行家在亞洲的系列文章將不乏其意義。《文化雜誌》的印刷、排版非常精美。我希望《文化雜誌》繼續發揚其接納亞洲各國文化的傳統,以便更好地了解它們。因此,在澳門《文化雜誌》創刊一周年之際,我從平托所說的「日本民族的都城」,也如德塞拉高美士說的「亞洲的佛羅倫薩」的京都寄送我熱烈的祝賀。

喬治·狄亞斯 Jorge Dias

京都大學葡文敎師

一九八八年三月二十五日於京都

葡國作家米格爾托爾卡 (Miguel Torga)與中國最負盛名的、被知識界提名諾貝爾獎的詩人艾靑於同一年內訪問了澳門。這無疑表明與中國文化關係向前邁進了一步。澳門文化學會制訂的一項出版政策通過其每隔三個月出版一次的《文化雜誌》公佈於衆。高質量的紙張,編排印刷精美的《文化雜誌》刊載小品、隨筆、文章、採訪和插圖報道。

卡洛斯阿爾吉 Carlos d'Alge

巴西·塞亞拉洲

一個撰稿者對他所撰稿的雜誌發表看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許根本用不着發表什麼看法,我相信,如果某人對一刊物不信任的話,那他不會把自己的名字留在該刊物上。但是,因爲他們要我對《文化雜誌》作一小小的證明,我將不能沉默,因爲沉默可能被曲解。

我認爲《文化雜誌》塡補了多年來在澳門人生活中所感覺到的一項空白,同時也承繼了從一八六三年創刊的《大西洋國》周刊到不久前才消失的「賈梅士學會」刊物而形成的時而間斷,但又經常被更新的澳門刊物出版的這一長期的傳統。幸運的是《澳門敎區刊物》仍在出版,可是有一些具有眞正價値的刊物壽命却很短。如《東方雜誌》、《重生》或《萬花筒》等。澳門文化學會的《文化雜誌》由於有了更有利的條件,無疑是不會再有像其它刊物,如「澳門學會」,「文化界」、「賈梅士學會」所遭受的那些限制。不管在內容題材方面,撰稿人數方面還是在出衆的印刷編排方面該雜誌都遠遠超過了先於它的同類刊物,特别應指出的是這最後一方面,該雜誌不論在精神上或視覺上對讀者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但是,我自問《文化雜誌》如此豪華的面貌,是否完全符合該刊物的目的? 如果眞正想宣傳文化的話,那麼應該考慮讀者一般是否掏得起腰包去購買。

但是,無論如何我相信《文化雜誌》在其讀者中一定引起一致的贊同,這就是長期豐富的生活允許它繼續以如此有價値的方式標誌着文化在澳門的存在。我不過是一位時而撰稿的人,但我還是冒昧地說了上面一番話。

卡拉西德巴泰娜 Graciete Batalha

澳門語言學家,作家

一九八八年三月二十一日於澳門

「文化」這個問題在澳門一直不是風平浪靜的。圍繞「文化」有許多爭議。每一爭議的參與者的觀點儘管不是經常的變化(在講話或計劃中表現出來)也不是始終堅持不變的: 對澳門文化有些人說是葡國文化、地中海文化、西方文化(基督敎文化?);也有人肯定地說是中國文化、太平洋地區文化、東方文化(佛敎文化?);也有人說就是澳門文化、地區文化或混血人的文化、天主敎文化?)。儘管各執一議,衆說紛紜,但是,大槪對於大家來說,那些掛在博物館的牆壁上,排放在圖書館書架上……總之,放在不影響澳門進步的地方的東西是文化。

這個「進步」跟那「文化」不同,沒有人對此產生爭議,因爲用錢很容易買到。

尼采說(我憑記憶引用),時間善於證明作爲美的歷史。但是,許多「美味」將被丟掉,如同阿澤東(Azeitão)的奶酪,果阿的甜餅或者澳門的「炸鬼」,人們按自己的願望和生活愛好組織事物的世界,最後,這些爭議不休的人慢慢在毁掉澳門特有的殘剩的文化和葡國文化的最後的痕跡。因爲: 「這些外國人的本性把用一步一步掙來的錢揮霍掉,吃、住、穿非常講究,力求勝過他人」。「……在東方一條孤獨的船在航行,我們總是在宇宙飄浮,如同陌生人一般」。

在我的學生時代有一份意大利建築雜誌,是每一代人的必讀之物。它叫《建築歷史》。《文化雜誌》儘管沒有在封面上用「叙述歷史」或「歷史」這樣的題標,但實際上它一直在這樣做!

我祝願《文化雜誌》在來年取得更大的進步和聲望,通過對「歷史的叙述」作爲文化傳播的中間人。

馬努埃爾維森德 Manuel Vicente

建築師

一九八八年三月十六日於澳門

這封信可能以對《文化雜誌》編排和印刷的評頭論足開始,這幾乎是一種誘惑或願望。當然,《文化雜誌》在這方面是出類拔萃的。雜誌的編排印刷藝術可以使得一種刊物表現出比它本身還要多的東西,可是說到《文化雜誌》却不僅如此! 《文化雜誌》的文章內容也很有質量。在題材多樣方面,它滙集了在澳門永久性存在的兩種文化: 數世紀的葡國文化和古老的中國文化。因而,在兩種文化滙集的澳門,我們應商討作爲像《文化雜誌》這樣的刊物應向有關的讀者提供些什麼。一方面,題材的深度,它來自所硏究的歷史的嚴謹性,但也與文章的客觀性相呼應;另一方面,要精心仔細地選擇文章(很明顯要按照一個校對復審的準則),完整文章,使它更具生氣,更完美。就目前的整個局面而言,《文化雜誌》所佔有的位置不能再空出來了,否則,澳門這天主之名的城市的文化空間將嚴重地縮減。因此,撰稿者所担負的責任始終是積極的,能者多勞,不辜負《文化雜誌》的期望。我希望《文化雜誌》在對澳門過去的反省和分析中(對澳門過去的硏究分析一直以科學的批評但獨立的態度爲標誌)更上一層樓,使得它以聰明機敏的方式將澳門的過去與値認眞建立的將來結合在一起,更好地爲這個「現在」服務。

塞利娜瑪利亞V奧利維拉

Celina Maria V. de Oliveira

澳門歷史硏究員

一九八八年三月十二日於澳門

我們沒有必要去面對那些多次被證明的無理由的不正常的心理狀態。我們必須一致認爲儘管如此,在文化知識以及在文化知識的收集方面也存在着積極的正面的東西。因爲,在這個階段,我們談論的是現况,將不會不承認和不强調一直在成功地爭取的東西,例如澳門文化學會出版的《文化雜誌》。從上周出版的第三期中,我們馬上發現了它的內容。無數的類似的經驗告訴我們,不管在葡萄牙還是在别的地方,這種事大多以從山頂起飛爲開端,隨後,它的連續性很快受到威脇。因爲,要保持「文化」存在所應有的高的標準一直是件困難的事。但是《文化雜誌》却不一樣,它從創刊起就脚踏實地,基礎穩固,似乎以拍打智慧的翅膀而起飛。我們認爲《文化雜誌》葡文第三期表現了它吸引撰稿者以及擴大其閱讀範圍的能力,這本身就値得讚賞。但是,我們還應補充一點,《文化雜誌》表現出的有關雜誌面貌的質量的另一細節: 紙張便宜,色彩分明,看得出,一切都被認眞嚴肅的辦事人按標準所完成。顯然,澳門文化學會在這一方面是達到了標準,它使得作爲參考資料查閱的《文化雜誌》沒有爲放置它的書架抹黑。再者,它標明的價格在澳門完全可以被人接受,就是在葡萄牙也具有永久的誘惑力。

因此,我們稱這一點爲「目標已定,放手大幹」。它對撰稿者沒有任何限制,該雜誌的頁數即說明了這一點,它表現出永久長存的希望,也就是說「正義永存」。

見一九八八年三月二十五日

《號角報》

《文化雜誌》中文版的出版在澳門歷史上以及葡中數世紀的關係中是一個重大事件。

一方面,像這樣用中文出版的如此規模的期刊在澳門是首創;另一方面,在葡中兩國最近簽署的政治協定展示的令人樂觀的前景中,在加深葡中文化的交流和開發中起着重大的作用。

澳門《號角報》

一九八七年五月二十九日

這份每季度出版一次,共124頁的《文化雜誌》其編排、印刷以及栩栩如生的彩色插圖都表現出了上等的質量。在其總目錄中,重點地列出了有關葡中關係,「葡人-華人」以及有關艾靑的文章。艾靑被視爲中國健在的最偉大的詩人,並爲他請求諾貝爾獎,他的簡短的生平和一些詩被譯成了葡文。

《文學報》

一九八七年八月十日 里斯本

施美麗 (Beatriz Basto da Silva)在《文化雜誌》第二期25頁至28頁發表了一篇令人感興趣的題爲《唐·法里·亞歷山大·高維亞主敎事略》

該文中有一封北京主敎寫給卡蘭特羅 (Calandro) 主敎的信。我們在里斯本科學院檔案室抄錄了這封長信。這是亞力山大用拉丁文寫的一封信的葡文譯本。但是,遺憾的是,葡文翻譯把名字換了: 把卡特楞塞 (Caradrense)或者卡拉特羅 (Caradro) 寫成了卡蘭特羅 (Calandro)。我們的朋友,朝鮮天主敎歷史學家安特亞斯崔 (Andreas Choi)神父,一九六一年在端士發表了這封在拉丁文寫的信。當時,該書信是他的題爲《選擇第一個傳道敎區和基督敎在朝鮮的起因》的文獻性文章的一部份。

在安特亞斯崔的文章中出現了「卡拉特楞塞」主敎的正確名字,旣不是「卡蘭特楞塞」也不是「卡蘭特羅」。潘日明 (Benjamin Videira Pires) 神父一九六二年一月十四日在《宗敎和祖國》雜誌上發表了不完整的題爲《北京主敎致卡拉特楞塞主敎的書信摘要》的文章。因而,主敎正確的名字是「卡拉特楞塞」。這一摘要曾在《朝鮮使團》185頁上發表過。

卡拉特羅

亞歷山大一七九七年八月十五日寫的這封拉丁文書信是寄給卡拉特楞塞主敎或者是掛卡拉特羅之名的主敎的。沒有管轄權的神父或者不是某一限定敎區的正式主敎昔日可以接受小亞西亞或中東那過去曾是興旺的但已消失的某一古敎區的主敎稱謂。這樣,所有的宣道神父被派往傳敎的某一地區或某一敎區並接受一古敎區的稱號,因而,他們實際上並不是敎區的正式主敎,而是用其稱號罷了。

亞歷山大·高維亞曾是北京敎區的主敎,或者說是有管轄權的主敎,因而「北京主敎」就不僅僅是他的稱號了。他的信是寫給卡拉特羅主敎的。

那麼卡拉特羅古敎區曾位於何方呢? 在伊沙烏利亞 (Isáuria)。它曾是小亞細亞、泰烏羅斯(Taurus) 地區的一個小縣。它的名字來自位於卡拉利斯 (Caralis) 湖東岸的伊沙烏利亞城。卡拉利斯湖或是屬於佛里吉亞(Frígia) ,或者屬於利卡奧尼亞 (Licaónia) ,或者屬於比西迪亞 (Pisídia)

後來,伊沙烏利亞向南方擴展,包括整個特拉格奧迪達(Traqueótida) :組成了東方敎區的一個省。首府是塞雷烏西亞特拉格亞 (Selêucia Traqueia)。伊沙鳥利奧或者伊沙烏利亞洛的被稱爲「東方雄獅」的國王在717年至741年統治了貢士坦迪洛布拉(Constantinopla) 並在那裏死去,因此也成了歷史上的名人。

卡拉特楞塞主敎

哪位主敎對朝鮮的傳敎使團有興趣? 亞歷山大用拉丁文給他寫信只是爲了滿足他的好奇心? 他就是尊敬的簡狄埃爾馬丁(Jean Didier de St. Martin),一七四三年一月十八日生於巴黎;在索爾博納 (Sorbonne) 大學獲得博士學位。一七七二年他啓程赴中國;一七七四年在四川做傳敎工作;一七八四年六月十五日,被當時四川敎區代理主敎佛蘭西斯包底爾 (François Potier) 授予卡拉特羅主敎之稱。從此,狄埃爾成了包底爾的助理。一七九二年九月二十八日包底爾死去後,他成了四川敎區代理。

一七八五年二月八日狄埃爾被捕流放;一七八九年一月十一日又進入四川。後爲四川敎區代理,兼管雲南和貴州。關於這位主敎,拉烏納伊 (Launay) 這樣寫道: 「一八○八年十一月十五日,簡狄埃爾馬丁、巴黎人,索爾博納大學的博士,聖類斯修道院前院長、卡拉特羅主敎,四川敎區代理主敎,在四川成都與世長辭。」

當他還是包底爾的助理時,被捕,銬上鐵鐐押送去了北京,在北京他被判終身監禁。在監獄和法庭上他還向法官、官吏和那些接近他的人傳佈福音,並獲得了他們對他的敬佩和尊重。

狄埃爾坐了六個月牢後,被乾隆皇帝赦免,被釋放的狄埃爾力求盡快回到傳敎使團。儘管有各種各樣的阻碍,他終於達到了目的,在漫長的二十七年中,他不懈地工作。當他病倒在床時,還著書和翻譯中文書籍。人們竭力勸他休息養病,但是他回答說: 「我怎能與爲主獻身的無數聖人、主敎和神父們相比呢? 」

狄埃爾對他的接班人、殉敎士卡布利爾坦烏林杜布雷斯 (Gabriel-Taurin Dupresse) 的囑咐其中一項是這樣的: 「對你的同事要親切,善良謙虛地工作。」

一八二二年發表了他的一書信集。

文德泉神父

在注釋(1)和(8)中讀到「澳門及其敎區,一九四○年」,這是錯誤的,應是「澳門敎區檔案,一九七○年」。

在文章中還談到企圖簽定一條約的可能性,這一可能性建立在朝鮮的一個基督徒給北京主敎的信中表示的請求的基礎上,當北京主敎給卡拉特羅主敎寫信時,引用了下列的話: 「爲了在朝鮮傳佈基督敎,在那位敎士以及其他基督敎徒提出的辦法中,認爲有一辦法是最佳的: 這就是力求葡女皇派遣一使者去見朝鮮國王。葡使者應帶上精通數學、醫學的傳敎士一道前往,以女皇的名義去朝鮮京城見朝鮮國王,並與他建立相互間的友誼,因爲根據朝鮮人說,現在的朝鮮國王天生性格善良,迷上了數學和醫學,不憎恨基督敎,反而盛情款待一位具有相當權力的歐洲使臣……」,(見澳門敎區檔案,59頁,1970年)。然而,後來對基督徒所施加的迫害證明了這一樂觀的估計毫無依據。

貝亞特利斯巴斯托席爾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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