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

馬西亞諾·巴蒂斯塔一生及其藝術

塞薩爾·古聯·努聶斯*

內港遠眺,一八七五至一八八零年,水彩畫,紙底,有畫家簽名;現存馬丁·格列高里畫廊(Martyn Gregery Gallery)。

馬西西諾·安托尼奧·巴蒂斯塔是十九世紀澳門最優秀的畫家。在他生前,其藝術雖未被人們完全漠視,但其作品的眞正藝術價値,却是人們在本世紀初,偶然發現的。

本世紀五十年代後,他的作品已成爲澳門高文化檔次的人們所注意的對象。一九一四年,席爾瓦·門德斯(Silva Mendes)稱他爲“傑出的水彩畫家”(1)。一九一八年,當時的《澳門》雜誌總編輯洪伯托·德·阿維拉(Hulmbertod Avelar)收集到一幅他的素描畫,這位總編輯對他的評價是: “時至今日,在澳門出生的最優秀的藝術家”(2)。十年,瑪麗亞·阿娜·塔瑪格尼尼參觀在當時的二龍喉(Palacete da Floar)擧辦的一次晝展。這是在澳門擧辦的第一次畫展。之後,塔瑪格尼尼寫文章評論說: “除喬治·錢納利之外,這一地區另外幾名畫家的作品也具有無可爭議的藝術價値,例如塞卡爾男爵(Barao do Cercal)、馬西亞諾·巴蒂斯塔等等(3)。”

一八二六年五月,馬西亞諾·巴蒂斯塔生於澳門。關於他的童年,人們所知甚少,祇知道他是曼努埃爾·喬金·巴蒂斯塔(Manuel Joaquim Batista)和阿娜·勞瑞亞娜(Ana Laureana)的私生子。後來,他的父親終於承認他是自己的合法後代。

年輕時,他家境似乎比較貧寒。儘管如此,他仍能就讀於“聖·若瑟神學院”(Seminaio de S. Jose),這是一所高質量的敎會學校,招生對象爲葡籍男童。一八三八年六月,十二歲的馬西亞諾·巴蒂斯塔在該校小學部注册就讀(4)

上述資料雖然簡單,却很說明問題。由此我們不難得出結論: 馬西亞諾·巴蒂斯塔的靑少年時期是在澳門度過,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澳門小伙子。據說在這一時期,他結識了喬治·錢納利。開始時,馬西亞諾·巴蒂斯塔還是個小孩子。據說他“整天跟在畫家後面”,隨時樂於幫助畫家幹任何事情,包括調配顏料等“雜活”。

香港島遠眺,一八七五年至一八八零年,水彩畫,紙底,有畫家簽名,現存馬丁·格列高里畫廊。

年輕人的這種眞摯態度使畫家深受感動。由於我們不難猜到: 畫家逐漸與他結下了深厚的師徒友誼。在錢納利指導下,馬西亞諾·巴蒂斯終於成爲一名優秀的畫家。但旣便在他創立自己獨特的畫風之後,從他的作品中仍不難看到錢納利的影響。馬西亞諾·巴蒂斯塔晚期的作品可以說是最好的例證: 這些作品不僅在選材、風格上受錢納利影響,有些水彩畫甚至直接冠以“錢納利畫意”等標題。馬西亞諾·巴蒂斯塔曾在香港報紙上發表過一組風景畫,標題也是“香港風貌,已故畫家錢納利畫意”,“澳門風貌,已故畫家錢納利畫意”等等(6)

目前大致可推測出: 馬西亞諾·巴蒂斯塔與錢納利間的師生友誼是在巴蒂斯塔從“聖·若澤神學院畢業之後發展起來的。不過在此之前,錢納利一直居住在澳門鵝眉街(R. lnacio Baptista)距“聖·若瑟神學院”很近。那時,他們很可能已經相識(7)

一八三零年末,是錢納利創作最旺盛的時期。作爲一位在中國南部定居的最偉大的無神論藝術家,錢納利當時最突出的成就是體現在肖像畫創作方面。這一時期,他曾爲“英國東印度公司”的一批要人畫過肖像。當時該公司正値鼎盛時期,勢力遍佈印度、澳門、廣州及遠東其他地區。此前,錢納利居所曾幾度搬遷。最後,他在鵝眉街租下一幢房子,開設自己的畫室。其他地點在建築精美的老楞佐堂後面,距“東印公司”設在南灣街的寫字樓不遠。在這間畫室中,當時年事已高的錢納利創作了一批中等尺寸的水彩畫,題材多爲澳門或廣州風光。在這裏,他招收了一批歐洲籍學生,敎授素描和水彩畫的基礎知識(8)。錢納利不僅向他們傳授他當年在”倫敦皇家學院”(Academia Real de Londres)學到的傳統繪畫技巧,而且敎授素描,以及在當時尚屬新技法的水彩畫畫法。

瑪麗婭二世城堡,一八七五至一八八零年,水彩畫,紙底,有畫家簽名,現存馬丁·格列高里畫廊。

巴蒂斯塔吸收了老師所傳授的部份基礎知識。在我看來,從巴蒂斯塔的畫中,能明顯看到十九世紀英國學院派風景畫的影響。當我們硏究分析其作品時,這點務請大家緊記。

巴蒂斯塔後半生所創作的水彩畫,畫面大多陽光明媚。然而,他後半生的生活却絕不像這些晝面所顯示的那麼寧靜。按照中國歷史學家們的觀點,十八世紀應以一八三九年至一八四二的鴉片戰爭爲界,分爲前後兩個部份。據當時衆多的目擊者說,澳門一度幾乎淪爲一片廢墟。阿貝·哈克(Abbe Huc)曾悲傷地評論說,當時的澳門就像一座鬼城,到處是被廢棄的豪華大屋。他甚至預言: 過不了幾年,澳門將會徹底消失(9)。一八五七年,美國一家不很有名的報刋也刋登過類似的消息,描述澳門“已成一片廢墟(10)從阿貝·哈克至十九世紀末的蒙塔托·熱蘇斯(Montalto Jesus),不少人曾就此內容寫過大量記實文章。他們一致認爲: 香港成爲自由港,是澳門衰落的主要原因(11)

談到馬西亞諾·巴蒂斯塔的私人生活,就不能不提到他移居香港一事。此事大約發生在十九世紀四十年代末或五十年代。根據現有資料,我們可確切地知道,一八五七年,他全家定居香港奧斯瓦爾朶平台路二號。此後,他本人一直居住在香港(12)

他全家遷出澳門,顯然是爲生活所迫。蒙塔托·熱蘇斯在他的文章中,曾描寫過當時從澳門移居香港的人們在香港謀生的艱辛(13)。巴蒂斯塔的命運儘管不像文章中所描述的那麼悽慘,但相信也不會輕鬆愉快。

一八四八年,巴蒂斯塔與瑪麗婭·若澤法·羅莎里奧(Maria Josefa do Rosario)結婚。婚後妻子一共爲他生了十二個兒女。據一些當時的目擊者說,巴蒂斯塔移居香港也是出於婚後養家餬口的需要。席爾瓦·門德斯曾尖克地評論說: “西亞亞諾始終一貧如洗,因爲無論澳門、香港或廣州,都不是從事高尚、純粹的藝術活動的詩人、畫家落脚謀生之地”(14)

松山,一八七五至一八八零年,鉛筆素描,紙底,有畫家簽名;佛朗西科斯·若熱(Francisco)私人藏品,現存賈梅士博物院。

因此,巴蒂斯塔不得不身兼數職: 畫家、美術敎師、描圖員、圖書插圖設計師、舞台美工等等。十九世紀末,他顯然還當過攝影師。

儘管如此,從他在香港落脚之日起,他的作品便開始引起人們的注意。不久,當地開始刋登少量文章,評論他的作品,從而使其作品獲得了部份美術愛好者和收藏家的好評。香港報界關於巴蒂斯塔的第一篇評論,是一八五七月九月三日“中國郵報”(China Mail)刊登的一封來信。對我們來說,這封信不僅是一份珍貴的史料,而且是巴蒂斯塔藝術成就的歷史見證。來信請求大衆伸出援手,幫助巴蒂斯塔維持、發展他的藝術,而不要幫襯購買當時許多缺乏才氣的中國畫家成批生產的拙劣作品,這後一句話,顯然是指當時隨着“中國外銷畫”而與日俱增的那批缺乏想象力與創造性的美術家(15)

巴蒂斯塔當時究竟創作些甚麼作品? 這些作品的“藝術質量”爲如此受推崇呢?

這批作品,我們可以分爲以下四類: 第一類,大幅風景畫,以水彩爲主,題材多爲港口、海景;第二類,中幅水彩風景畫册,題材也多爲海港、風景點,以及旅遊寫生;第三類,街景和街頭素描;第四類,歷史題材的繪畫和素描。

據我們所知,除此之外,他還繪製過不少舞台佈景,並爲一些雜誌畫過插圖。

上述分類祇是出於實際目的,出於將其作品系統整理之需要。關於巴蒂斯塔,帕特里科·康納(Patrick Connor)寫了一篇精彩的述評,刊登在本文後面。帕特里科認爲,巴蒂斯塔師承錢納利,因此,在他的作品中,可明顯看到英國風景畫家和西方唯美派大師的影響。

我們認爲,“中國外銷畫”的畫師們雖主要追求貿易效果,但他們的畫風也或多或少地影響了巴蒂斯塔的藝術。關於這一點,我們在硏究巴蒂斯塔作品時,不僅可從其畫風上看到一斑,而且從他的創作方式、技法,以及登廣告賣畫等方面,都可或多或少看到些痕跡。

巴蒂斯塔繪畫時,用色並不豐富。他偏愛使用藍、紅底色,配以綠、栗等顏色。他運筆則經常採用典型的中國畫筆法。關於這一點,在此祇需擧一個例子: 他的風景畫“福州碼頭”(Bund de Foochow),現存賈梅士博物院。畫面中,他用一條紅線,勾勒出樓宇的輪廓,而未考慮三維空間的立體感效果。巴蒂斯塔將這種運筆技法與西洋畫的景深、色彩結合在一起。他最常用的顏色是藍色,因此,我們很難想象,假如他脫離了自己所處的東方環境,還能否使其作品保持原有的協調,能否發揮其用以描繪中國帆船、樹木的技法,能否施展其微妙的筆觸與色調。

巴蒂斯塔在香港期間,非常樂於與當地中國美術家交往,他的活動爲中西繪畫藝術交流作出了重要的貢獻。

在上述交流中,許多中國和日本畫家對西方繪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衆所周知,這一交流大大促進了廣州近代畫派的發展。席爾瓦·門德斯在當時就曾提到過“日本新學派”(Escola Nova no Vapao)(16)

至於巴蒂斯塔作品的第四類,即歷史題材作品,則屬於典型的西方藝術。對於巴蒂斯塔這部份作品,席爾瓦·門德斯未給予積極的評價。此外,席爾瓦·門德斯還曾稱呼巴蒂斯塔爲“舞台佈景設計師”。巴蒂斯塔爲香港“城市劇院”繪製的一幅佈景,曾獲席爾瓦高度讚賞。但這究竟是指哪一幅佈景,人們不得而知。過去一般認爲這是指巴蒂斯塔爲香港業餘劇團首次在市政廳“皇家劇院”(Royal Theater)公演所繪製的舞台佈景,時間是一八六九年十一月。近年來,人們經過考證,發現上述說法不確切(17)。然而,有一點是確切可信的,即: 當時有一名英國企業家,名叫阿爾伯特·史密斯(Albert Smith),對巴蒂斯塔的“繪畫天才”推崇備至。十九世紀五十年代末,巴蒂斯塔曾爲他繪製過一幅佈景畫(18)

巴蒂斯塔現存的作品,向我們展示了一個正在消失的澳門;從他的畫中,我們不僅能看到古塔、城堡和十九世紀中國或歐洲風格的樓宇,而且可以看到當時常見於澳門、香港、廣州的式樣各異、色彩斑斕的中國帆船。

據我們所知,巴蒂斯塔定居香港後,曾至少回過一次澳門。他於一八七五年繪製的松山寫生素描,便是最好的證明。在此一年之前,澳門遭受四百年來最可怕的一次颱風襲擊。在這幅素描中,我們可以看到,巴蒂斯塔不僅畫出了遠處的松山、燈塔和古堡,而且在畫面的氣氛中融入了自己的感情,表達了依戀澳門的鄉土之情。這幅畫不僅是澳門堅韌不拔的象徵,而且是巴蒂斯塔頑强個性的眞實寫照。這幅畫不僅向我們展示了畫家的藝術,而且展示了畫家本人。

一八九六年十二月十八日,畫家逝世於他在香港凱納街的住宅中。

參考書目

《錢納利與中國沿海地區繪畫》(Chinnery and China Coast Painting),享利·西德尼·海利希爾(Herry-Hill, Henry and Sidney)著,一九七零年版。

《海中蛟龍--澳門的中國漁民》普里托·佩索托(Brito Peixoto)著,澳門海事博物館及海洋硏究中心一九八九年出版。

《鬼佬與中國人西方旅遊家在中國的十三個世紀》(Barbarians and Mandarins,Thirteen Centuries of Western Travelhes in Crina),卡梅倫(Cameron,J)著,一九七零年紐約出版。

《中國南部所常見的各種帆船》(Lorchas,Juncos e Outros Barcos Usados no Sul da China),卡莫那·雷奧內爾(Carmona,B. Leonel)著,一九八五年澳門政府印刷署出版。

《風景畫》(Landscape Into Art),克拉克(Clark K. M.)著,倫敦塞德維克出版社一九五零年出版。

《中國外銷水彩畫集》,克倫斯(Cluns)著,倫敦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一九八四年出版。

科阿斯(Coates,A)爲羅特來芝·克根、保羅(Routledge & Kegan Paul所著《香港》一書撰寫的序言,一九六六年於倫敦出版。

《外國泥土》(Foreign Mud),科利斯(Colis,M)著,倫敦菲伯出版社一九四六年出版。

《一九六零年至一八六零年的中國外銷藝術品》(The China Trade 1600-1860,康納(Conner,A)著,英國皇家美術館一九八六年出版。

《澳門-貿易與文化之城》(Macau,City of Commerce and Cultura),克萊莫(Cremer,R. D.)著,香港U E A有限公司出版。

《中國貿易外銷的繪畫、家俱、銀器以及其他工藝品》,克羅斯曼(Crossman,CL)著,一九七二年出版於普林斯頓。

《澳門歷史事件--澳門新聞滙編》,戈麥斯(Gomes,L,G)著,一九五四年出版於澳門。

《中國的門戶與十八、十九世紀的商港》(Gateways to China and Tradung Perts of the 18th and 19th Centures),香港美術博物館編,J. S. P. 廷撰寫序言,香港文化學會一九八五年出版。

《他的畫室之作品》(Paintings of His Studio),廷光(Tin-gqua)著,沃納撰寫序言,香港文化學會一九七六年出版。

錢納利其人及其傳奇赫特切恩著,香港“南華早報”一九七五年出版。

《中國貿易之外銷畫》(Pinturas da China Traoe),澳門文化司署出版,出版日期不詳;古·努聶斯撰寫序言。

【注】

(1)見曼努埃爾·席爾瓦·門德斯(Manuel da Silva Mendes)著《澳門的進步》(O Progresso,11|。Ano, Macau)一書中“澳門的一所博物院”,一九一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在澳門出版。

(2)見《澳門文學、藝術與社會周刋》第一年第一期第十六頁,一九一八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出版。

(3)見瑪麗婭·阿娜·塔瑪格尼尼(Maria Ana Tamagnini)著《澳門的一次藝術展覽》專集第九頁、第九十七頁。該專集包括論文、澳門地圖和各類統計圖表,一九二九年作爲葡萄牙展覽會展品,在西班牙塞維利亞展出。

(4)見文德泉神父(M. Teixira)著《澳門硏究》(Topoimia de Macau)一書第二卷四一三至四一五頁,一九八一年澳門政府印刷署出版;《喬治·錢納利誕辰二百周年》一書一一五至一一八頁,一九七四年在澳門出版。

(5)見海斯·霍利(Hayes Holly)著《巴蒂斯塔使神話變爲現實--讚錢納利的弟子》一文,該論文刋登於一九七五年三月三十日《南華早報》。另見曼努埃爾·席爾瓦·門德斯著《論中國藝術一文,該文刋登於《澳門文學、藝術與社會周刋》一九一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版第二十六頁。

(6)見一八五七年九月三日和十一月五日《中國郵報》廣告版。

(7)見特塞依拉著《喬治·錢納利》書八十二頁至八十八頁。

(8)見香港美術館美術展覽目錄十五·三至十四·四,《錢納利諸弟子作品》。“香港文化學會”(Urban Council of Hong kong)一九八五年版。

(9)見哈克著《中央帝國》(The Chinese Empire)一書一四四頁,倫敦朗曼出版社一八五五年出版。

(10)該報名爲《對跖地》(Underdwn),該文章已由澳門政府印刷署於一九七四年出版,標題爲澳門在一八七五年。該文章作者在第六頁寫道: 隨着廣州停止對外通商,澳門的繁榮已逐步恢復。

(11)蒙塔托·熱蘇斯在其著作《澳門歷史》(Macau Historico)第三六四至三六七頁,曾引述哈克的觀點,認爲亞瑪留總督使澳門的地位大大加强。見該書一九八四年牛津大學英文版。

(12)見一八五七年九月三日與十一月五日《中國郵報》廣告版。此外,赫特切恩在其著作《錢納利其人及其傳奇》(Chinnery, The Man and the Legend)第一三五頁曾寫道: 巴蒂斯塔移居香港後,曾與錢納利最有名的中國弟子“啉呱”(Lamqua)住在同一幢樓宇內。該書於一九七五年在香港出版。

(13)見蒙塔托·熱蘇斯著作《澳門歷史》英文版第三六六頁。

(14)見席爾瓦·門德斯著作《中國藝術》第二十七頁。

(15)見一八五七年九月三日《中國郵報》刋登之讀者來信,標題爲“他的作品物有所値”。

(16)見席爾瓦·門德斯著作《中國藝術》第二十七至二十八頁關於“日本新學派”的文章。席爾瓦在文章中還提到,巴蒂斯塔曾以賈梅士及其詩作“魯吉塔那人之歌”爲題材,畫過一幅畫,後該畫被人買去,運往英國。

(17)香港公共事務登記辦公室(Public Records Office)檔案中,並無有關巴蒂斯塔曾爲“香港城市劇院”工作過的註册登記。

(18)見阿爾伯特·史密斯著作《中國之往返》(To China and Back),一九七四年香港出版。另見奧藍斯(J Or a nge)藏畫集。該藏晝集於一九二四年由倫敦桑頓·巴特沃斯出版社出版,內容包括一六五五年至一八六零年部份中國、香港和澳門畫家他作品。其中第三百頁和三六五、三六六頁幾幅作品,奧藍斯認爲都是巴蒂斯塔繪製的,但幾幅作品中,僅有一幅有畫家簽名,標題爲“快樂谷賽馬塲”(The pacecourse at Happy Valley),

*塞薩爾·古聯·努聶斯,美國賓西法尼亞大學碩士,專門硏究西班牙、葡萄牙和拉丁美洲之巴洛克藝術。本人生於巴拿馬。曾在數個歐洲國家學習或從事硏究工作。曾任香港大學藝術史敎授。目前擔任澳門賈梅士博物院副院長,並在市政廳負責美術展覽的組織工作和澳門藝術史硏究工作。發表過多篇論文和著作,組織擧辦過多次喬治·錢納利晝展,同時也是澳門畫家馬西亞諾·巴蒂斯塔首次私人畫展的組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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