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孤獨是藝術家亙古不變的創作命題,但呈現方式不盡相同。當來自德國的編舞家Nir de Volff遇上中國的舞者,會創出怎麼樣的詮釋?
Nir de Volff並非首次來澳,2019年詩篇舞集曾邀請他合創《假笑交響曲——未開場的收場白》,早就反映出他對當代人的生活與情感深感興趣,這次全新作品《寂寞俱樂部》繼續探討二十一世紀下科技與情感的關係。監製何雅詩說:“在數碼時代,大家好像很容易就接觸到對方,發送訊息或FaceTime(視訊通話)都很容易,但為何會這麼寂寞?科技似乎拉近了我們,但不能慰藉我們。”
是次演出的六名舞者分別來自德國和中國,包括兩位澳門本地舞者。何雅詩憶起數年前合作初期,Nir de Volff在澳門尋找跳舞的男生演出確實不容易,也不確定本地舞者能否勝任,然而經歷三年前的合作後,他對澳門舞者看來更有信心,於是這次他將帶同更厲害的舞者來澳一較高下。在一小時的演出中,除了透過肢體理解作品的意象,觀眾將會在演出中看見舞者身體的變化,因兩地舞者同樣根據BBM(Breathing Bodies Movement)的訓練而發展出一套表演方式。
甚麼是BBM?這是由Nir de Volff開發的一套呼吸身體運動技巧,著重張開口以胸腔呼吸而非腹式呼吸,引導舞者開發自己的身體,嘗試把身體不活躍的區域激活起來。何雅詩指一般本地訓練熱身只著重動作及關節上,而BBM卻不一樣,她解釋:“我們其實是有呼吸,但沒講得很清楚是如何呼吸,當中有一種以色列Gaga技巧(強調由內而外的能量、感官與動作的關係),由慢到快,由身體中間延伸到關節,再開闊一點。你能看見過程,約一小時便可看到人的擺動愈來愈大,自然地加大呼吸,然後去到一個狀態會放開自己,很自然,沒半點強迫自己,挺神奇的。”她看到舞者多嘗試了一些他們平常不會做的動作,注重細節的Nir de Volff亦愛對舞者提問,引發舞者的思考,再發展成舞蹈。作品中有獨舞也有群舞,以展示不同個體對觸摸、碰撞和愛的感受。
文:黃詠思
觀眾、刺繡女工、前傳媒人,2018年“戲劇通——聽講現當代劇場這件事”學員,2019年“評地”駐站評論人。現時擔任藝術行政及策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