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51-1901的半個世紀裡,東方世界平靜地經歷了“英國浪潮”。當年世界上最大的工業國家宣佈大不列顛公民屬於新浪漫派,作為歐洲之都的倫敦從世紀之初便向全球伸出了它的魔爪,而印度便變成了“皇冠”上的明珠。(伍德科克, 1969)
在葡萄牙佔領的東方領地裡,儘管宗主國政府的一些專案和措施沒有都達到期望的成果,果阿和澳門倒也沒有立即翻船,而是躲過了大不列顛浪潮。但是,那些地區不再成為首要的目標。中央政府採取了一些改革措施,企圖保持自己的影響。雖然由於當地某些總督的無能而使許多措施未獲成功,但仍然有一些措施取得了比較大的效果。不管怎樣,這些地區在許多領域發生了明顯區別於過去時代並具有當代特點的深刻的社會變革。
新的更加快捷、安全的通訊方式,特別是極度快速的電報的應用,使得歐洲的風俗習性傳到了這些殖民地。它們無法在19 世紀末歐洲新思潮的崛起中無動於衷。根據福雷特(Furet, 1995)的說法,對金錢萬能的觀點賦予了新的內容,那就是對開放了的異國情調的“情感”價值:浪漫主義。
在葡萄牙的這些殖民地裡,葡萄牙人、英國人和他們的後裔是上述潮流的追隨者,特別是受歌德(Goethe)理想主義的影響,就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實現完全的人本主義,集合所有西方文化以外的價值,如“文化的普遍性,一個文學大轉折:將東方和西方聯繫起來(⋯⋯),使兩個地區的生活習俗和思想方法互相交融(⋯⋯),使人類各個方面能夠結合在一起, 從而通過東西兩地的偉大融合達到社會的徹底轉變。”
對於這一“融合”, 1997 年出版的《加拉烏迪》(Garaudy, 1977)雜誌第115 頁上指出:“對這種文明對話和其豐富的能量的認識不僅具有歷史意義,還對世界的前途起到了非常大的推動作用。”
這種讓人們易於接受的外來文化的浪漫主義影響可以在下面兩方面感覺到:對旅遊的嚮往(對新的感覺、新的情感和異國事物的追求),以及對大自然非常主觀和瘋狂的熱愛(為所有企圖獲得內心衝動和激情以及在寧靜的熱帶大自然中得到撫慰的人們尋找與世隔絕之地)。人們從以上這兩方面暢開了思想的大門,觸動了靈感,甚至產生了一定程度的虛榮和不可思義的喜好。